张楚岚的眼睛颜色为什么变了
① 国漫《一人之下》中的男主角有天罡气为什么还打不过冯宝宝
在我看来国产动漫《一人之下》中的男主即使有天罡气他打不过冯宝宝也是可以理解的,可能有的人会想男主不是有主角光环的吗,不是应该是无敌的,应该是最厉害的吗。
但是这部动漫却不是这样的,它还是没有那么狗血的剧情的,如果都像《喜羊羊与灰太狼》里面那样,喜羊羊永远都不会被灰太狼吃掉,大家都知道的结局,自然就不太会想看了。
冯宝宝不需要多努力,就可以凭借老天赐给他的天赋,赐给他天生的能量就可以去战胜别人。首先就是他是长生不老,不死不灭之身,所以和别人打架怎么可能会输,反正他又不会死。
其次冯宝宝在不会使用法术,没有技能的时候,随随便便用一把斧头就可以把一栋别墅劈成两半,我想说这应该是男主所不具备的吧。
② 大家觉得《一人之下》无根生的神明灵是怎样的一种功法
我认为在《一人之下》当中,八奇技都是一些很玄乎的武艺,不但神奇,而且十分强大。因此异人界为了得到八奇技,几乎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曾经老张头说过的,他的领域已经超过了大哥无根生,术之尽头,炁体源流,源流化百川,百川东到海,炁体源流乃异人界术之鼻祖毫不为过!
③ 谁有沧月碧莲台的后半截
第六篇碧台莲
(……)
十八年前,青州那一场灾荒几乎让吴氏一门全灭。
“建炎元年,天下动乱,青州大饥,至屠人食肉,官弗能禁,名为‘菜人’。吴氏一门亦陷于危城,饥馑困顿、无复以加。廷章妻名兴娘,乃自鬻于屠中,以换食家中老少。时颤栗待刀斧加身,然屠者见其明艳,拟轻薄调戏,妇坚拒不从。以不杀相诱,亦不从,自伏俎上,瞑目受屠。屠者恨之,凌迟碎割,生断其左腕,妇哀号昏死,然终无悔意。有客过、不忍视,乃倍价赎之,并助其家出荒城而南归,一门并得存活。”
便是如此带着血迹的记载,让大难过后的吴氏满门,对这个断腕女子敬畏有加。
等兴娘领着晚辈们进房的时候,却只见座上空空,白衣女子已杳无踪迹。
中年的美妇叹了口气,没有理睬儿女们询问而诧异的眼神——这位白姑娘,向来都是这样的脾气和行迹。只是不知道今日一面之后,再见又会是何日。
说不定那时候自己已经是垂暮老妇,而她,依旧冷漠而年轻。年轻的宛如自己十八年前在血污满地的屠肆中看见那般,丝毫不见衰老——这位恩人,的确不是凡人、而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吧?
记得那个时候,即使外面如何兵荒马乱,白衣女子却是淡漠的,在悬挂着人首和断肢出售的屠肆旁路过时,也依然不动分毫。青州城动乱而饥馑,然而这个女子依然白衣如雪神色从容,仿佛有无形的屏障将她一尘不染的和这个乱世黄尘隔了开来。
那时候她看见自己的左手被屠夫一刀砍下,血淋淋的拿过来放到眼前:“臭娘们!不从是不是?看老子一刀一刀把你大卸八块……看你还嘴硬!”
剧痛,她忍不住哀叫出声,然而却没有求饶,痛得声音都变了:“卖肉……不是卖身。”
卖肉不是卖身——多可笑的话!然而,这境地说出来,却带着淋淋的血腥。这个躯体可以卖,可以拿去在刀俎上切割、可以拿去炊煮为食,然而,她却不会同时出售自己的尊严,女子应节烈——那也是她自幼被教导的。
屠者的刀再度切入她的肉体,剧痛让她昏迷之前,她看见路过屠肆的那个白衣女子停住了脚步,目光淡淡的扫了过来。
不知为何,她似乎从那毫无温度的眼睛里,看到了深沉的哀悯。
“这个菜人我买了,出双倍的价钱。”
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屠肆中,房间里花木扶疏。断腕滴着鲜血,然而已经被包扎了起来,她睁开眼睛叫了一声恩人。那个白衣女子在她身边,拿了一碗百合莲子羹喂给她。
饥肠辘辘。兴娘狼吞虎咽喝了小半碗,却忽然停住了,不肯吃。
“多谢恩人……但是公公和大伯他们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我、我自己怎么好意思吃饱。”面对着白衣女子询问的眼光,她怯怯低头,身上的伤痛袭来,让她浑身颤栗。
白衣女子看着她,目光还是那般深沉的哀悯,忽然间,兴娘听到她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这世间每次的灾荒动乱,牺牲的都是妇孺弱者?”白衣少女眼中的沉痛,却是兴娘所不能理解的。兴娘只听她冷冷看着窗外,自语:“不错,一家人都活不下去的时候,老人是长辈,儿孙是希望,男人是一家之主——那末,顺理成章的,就该女子牺牲么?”
兴娘看着这个救命恩人,却有些奇怪这个女子的言语,嚅嚅了半晌:“其实说起来我只是吴家的累赘,我最没用了——又不会耕作,又不会养家活口,白白浪费口粮。还不如自己把自己卖了,也好救救家里的急。”
听到她这样的话,白衣女子怔了怔,忽然笑了起来——她脸色很苍白,眼神冷冽,眼角有一滴小小的坠泪痣,正是这颗痣,让她笑起来的表情有些哀泣的意味。
“世间女子的心总是最慈悲的,为了家人可以把自身置之度外。”白衣少女摇摇头,叹息般的笑笑,手指抬了抬,只听噗拉拉一声响,兴娘看见一只白鹦鹉从角落里飞了过来,落在肩上,“不过你说得也没错——女子不能耕作、不能养活自己养活家人,也难怪每次到了取舍存亡的关头总是要被牺牲掉。”
“我是自己愿意当菜人好换了吃的给家人——廷章没有逼我,他不知道我偷跑出来。”兴娘虽然不大明白这个女子的意思,却一再开口为丈夫开脱。
“我不是说你……”白衣少女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眼眸中有深思的意味,“哪一朝哪一代都是如此,一旦战乱起,被牺牲的总是妇孺。连唐代那个名臣张巡守城撑不下去了,也是下令从女人开始,杀了当军粮的。你说女子的命就那么贱?”
“啊?”兴娘没有念过书,不知道白衣少女说得是什么,只是怔怔看着她。
白衣少女抚摩着鹦鹉,眼里忽然有冷冽的光:“天地不仁,天地不仁啊……这世道,对女子本来就不公平。不过——”她霍然回头,看着断了左手的兴娘,缓缓一字一字道:“要知道,生命是不可以被轻贱的。”
“恩人……恩人尊姓大名?”兴娘没法子接她的话语,只好讷讷的问了一句其他的。
“我叫白螺。”白衣女子淡淡回答,鹦鹉在她肩头扑扇了一下翅膀。
那就是十八年前的往事。
那时候,如若不是这个叫白螺的少女从屠刀下相救,又辗转助他们一家出了青州城,从饥馑动乱中脱身回江南老家——那么,吴氏满门没有一个能活到如今。
将他们送离了青州后,白衣女子飘然离去,十多年来再也不曾现身。
廷章和她相互扶持着、看着那女子远去的方向,和全家一起跪下重重叩首。那时候,她心里就想:这般的女子,只怕不是凡人吧?
十多年后,看到白姑娘容貌一如当年,兴娘心里反而没有多少的惊讶。
然而,虽然时间过去了久远,渡江以后慢慢也安定了下来,生活变得安逸平静,可当年受缚于刀俎上待死的颤栗恐惧一直烙印般的刻在心里,很多夜里她都梦见自己被猪狗一样的肢解开来,手足血淋淋的一块块挂上铁钩——她在半夜里大叫惊醒,冷汗淋漓。
她经常想,那些被屠宰的生灵、心中该有如何的恐惧和痛苦?
从此,她长年斋戒,不再食肉。
―灵隐禅寺的后山古木参天,浓荫蔽日,不时有鸟语声传出,衬托空山的幽静。
白色的丝履在石径上停下。白螺微微叹了口气,本来就不愿意再见到那些人……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吧。好好的继续现在的生活便是——可那些女子,却偏偏要记着。
她的手扶在道边的石上,忽然间感觉有什么异样的情绪袭来——
蓦然低头。
看见自己有些苍白的手掌,在黑冷的石上隐隐透明。这块石头颇有些奇异,瘦峭嶙峋,根本不似江浙一带常见的山石,而突兀的如同飞来,不染一丝凡气。三块交叠在一起,一块比一块更高,沿着山坡叠上去。
盯着那块巨石细看,白螺眼里的神色渐渐凝重,缓缓地,抬起了扶在石上的手来。
手底下果然刻着字,显然是凿的久了,字上本来涂的朱红褪尽了,只留下黝黑的刻印。
那是一横的末端。
白螺的目光顺着那一横看过去,看见了石上刻着的三个斗大的字:三生石。
“三生石上旧精魂,赏月吟风不要论。
“惭愧情人远相访,此身虽异心永存。”
三个大字下面,还密密刻着铜钱般大小的一首绝句。
她的眼睛陡然雪亮。
连鹦鹉都反常的不安起来,抓抓她的肩头,雪儿眼睛里流露出复杂的情绪。白螺看着那三个字,手仿佛被烫到一般的抬起,不自禁的回压着心口——那里,那面小小的花镜仿佛贴上了心脏,让她感觉冷醒无比。
又回到了这块三生石前。
原来自己已经飘零了那么久了——上一次来到中天竺的这块石头前、已经满了六十年了?又是整整一个轮回啊。所有的传奇,仿佛是画了一个圈,从终点又回到了起点。
寂寞的永生,那又是多么残酷的岁月。
幸亏还是有一个人可以等待的。六十年一轮回,也该是再遇见他的时候了……如果不是因为还能并肩的抗争、永不妥协的坚持着自己认为需要坚持的东西,或许,数百年寂寞的永生里,她早就对昆仑山上那帮宿命安排者投降了。
倚在石后,忽然间无数轮回无数劫数里遇到的事情、就仿佛潮水一样涌上心头——看过的多少悲欢情仇、喜怒哀乐;经历过的多少次生离死别、哀痛死寂铺天盖地而来。白螺忽然间觉得无法抵挡,手一软,撑住了石壁,闭上眼睛。
又见到了这块三生石,那么,命运之轮已经再度开始转动了吧?
“不要见他。”忽然间,一片寂静的空山中,一个声音轻轻响起在耳畔,吓了白螺一跳——转过头却不见一个人影,只有那只白鹦鹉静静地站在石上,用黑豆般的眼睛看着她。
那眼神,竟是人一样的。悲悯而痛惜。
这一次白螺没有再叫雪儿闭嘴,她疲惫的笑了起来,摇头:“我还是要去见他的。”
“可你会伤心的。”雪儿显然急了,在石上一跳,白鹦鹉的双翅展开,落下来时,已经成了一位垂髫的雪衣女孩,上来一把拉住了白螺的袖子,“见了又如何呢?他是凡人,只能活几十年,那时候你眼睁睁看着他衰老、痛苦、疾病、死去,你无能为力、你还是要做个不死的怪物——几生几世了,你心里被捅出来的窟窿还不够么?”
“那就是天帝王母对我的惩罚——雪儿。”陡然间,白螺笑了起来,止住孩子的话,抚摩着三生石摇头,“你也知道,当年我敢做出那样的事、就能预料到有今日——只是白白连累了你。”
“真真疯了……你们两个简直是疯了。”虽然样貌是个孩子,然而雪衣女孩说话的口吻却是成年人的,她抬头看着白螺,眉间不解,“白螺姐姐,我反正一直都跟你的,你去那儿我就去那儿,从不抱怨——但你就那么爱那个家伙?真的为那个家伙什么都不顾么?”
“哪里是为他?也未必是因为爱他。”白螺唇角浮出一丝笑意,蓦然摇头,眼角的坠泪痣动了一下,“哎,你毕竟不过是才修了三百年,还是不懂事。”
白衣女子的目光投向西方的天际,眼神忽然之间又变得辽远起来,琢磨不透。许久许久,她忽然轻轻叹了口气,低低道:“那是因为我们两个、都是背天逆命的叛逆者。”
雪儿还要说什么,白螺听了听,神色忽然有些紧张,抬手拍拍她的发髻:“嘘——有人过来了,快变回去!”
“哎呀,不会是一见三生石、便要和那人今日相遇了吧?”雪儿吃了一惊,嘀咕着。然而近处果然传来了脚步声,她连忙袖子一张,噗拉拉一声响,回复成了一只雪白的鹦鹉,在空中一个转折,飞到白螺肩头停了下来。
果然是有人来。空山小径上,一位缁衣芒鞋的僧侣从中天竺寺过来,来到了石前的水池边,俯下身去。
——会是这个人么?
白螺感到了肩上白鹦鹉的爪子也是陡然的收紧,雪儿不安的跳来跳去。然而那个缁衣的僧侣只是俯身从水池里采摘着睡莲,没有抬头,也看不清面貌。
三生石前原来有一个水池,正当六月,池面上莲叶田田,开满了白色的莲花。
白衣女子眼神从来没有那样不安过,她看着那个采莲的僧侣,手指在三生石上无意识的划来划去,然而却始终不说话。
“玄冥!”寂静中,陡然有一声清脆的叫喊打破了空山。
白螺吃了一惊,闪电般的扭头,看见肩上的白鹦鹉已经再也忍不住的脱口叫了一个名字出来:“玄冥!”
听得声音,莲池边上的僧人回头过来,有些诧异这般空寂的山中居然还有人声。
他一回头,白螺忽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不是他。不是玄冥。
这是一双尘世之眼,并不是玄冥。即使几十年不见,她依然认得。
“鸟儿顽皮。大师受惊了。”她微微笑了起来,敛襟行礼,心中却叹了口气——看来,要在尘世上找到那个人,只怕还是要像前几世一样费一些周折了。
那位僧人回了一礼,却不答话,只是抱起折下的莲花匆匆走了。
有宋一朝,礼法大防最是严谨,在山中遇到一位女子,虽然是出家人、只怕也觉得连说句话都惹了嫌疑罢?白螺冷晒了一声,自己从小径上下来到了池边。
这池里的莲花,该是折了去供奉在佛前的吧?
想到此处,她心里莫名突的一跳,忽然间听到肩上的雪儿也是一声惊叫——就在白螺低头临水看花的瞬间,池子里所有莲花蓦然绽放开来!
“天啊!白螺姐姐你看……那是你,那是你啊!”雪儿叫了起来,乌溜溜的眼睛看着满池的莲花,“这种花儿怎么会在凡间看到?谁……谁种的?”
白螺低头,看着自己在水里的倒影——然而水里只有一朵白色的莲花盈盈,焕发出霞光瑞气千万,满身香雾簇着朝霞。玉雕般的花瓣上,点缀着一点翠绿,仿佛一滴泪痕。
那是她的真身。自从谪入凡尘以来,数百年她都没有看到过自己的真身了。
白螺俯下身去,摘了一朵睡莲看着——那白色的莲花瓣上,每一瓣都有一滴翠绿。看着看着,她仿佛痴了,脱口喃喃:“没错,是碧台莲……碧台莲。真的、真的是他种么?”
“谁种的?玄冥么?他有这个本事?”雪儿诧异极了,扑簌簌的飞下来,站在一株莲花上,看着水里的倒影,“白螺姐姐,你是西天大雄宝殿前开的碧台莲,修了五千年、又皈依佛祖——这、这些花可是你的分身啊!”
白螺的手指抬起,那朵莲花忽然轻盈的落回水面,重新长回到了折断的茎上。
“别大惊小怪。当日瑶池仙子宴流霞,醉里遗落的簪子都能化为人间的玉簪花——碧台莲虽是天上仙葩,若引种得法,自然也可以在凡间出现。”白螺微笑着,伸手抚摩池中莲叶,“何况莲本是无根之物,凭水而活——这里,又是佛门圣地。”
白鹦鹉在莲叶上跳了一下,落到另一朵莲花上,歪着头,眼睛却是灵动的:“呀!有趣……这一次是玄冥先找你呢,种了这么一丛花儿在三生石前。”
白螺摇头,苦笑:“这下倒也简单了——待我去问中天竺寺里的长老这一池莲花是谁种的,就能找到他了。希望这时候他可不要远在天边。”
“白螺,加油。”雪儿扑闪着翅膀飞回她肩头,忽然间,轻轻说了一句,“别低头!”
一个时辰后,从中天竺寺门出来,白螺脸上含了说不出的复杂笑意。
沿着山路往下走,行人罕见,白衣女子脸上的笑意就慢慢弥散了开来,深的看不见底——然而总而言之,却是喜悦的。这种喜悦,即使是雪儿、也有数十年没有在她靥边看见过了。看来,那个人对她来说还是很重要的,不然如今就要见到那人,她如何会这般欢喜。
雪儿歪着头,正在出神的时候、陡然觉得停息的地方一动,连忙扑啦啦飞起——
原来四顾无人,白螺忽然一笑举臂,轻盈的在林中空地上旋舞起来。
平日那样冷醒矜持的女子,有着一双看穿红尘的慧眼,然而此刻却仿佛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一般,因为喜悦而在林中尽情旋舞。长长的黑发掠过她平素淡漠的脸颊,雪白的长衣如同烟雾一般笼着她,翩若惊鸿,飞絮游丝无定。
那是《寒烟翠》。
鹦鹉落在树上,静静看着,眼睛里忽然有叹息的味道——三百年了……三百年前,在瑶池会上,才看见过白螺天女如此尽兴的舞过吧?
那时候王母欢宴众仙罢,湛泸和白螺双双出席,共舞《寒烟翠》,为西王母寿。
湛泸拔剑起舞,白螺飘然飞旋,一黑一白,一刚一柔,交相辉映得让所有碧落众仙击掌赞叹,九天仙女也纷纷散下仙葩,一时三界为之震动。
一弹指,多少个沧桑劫数就这样过去了……
然而,正当白螺身影如同轻烟一般在林中翩翩起舞、鹦鹉怔怔惊叹出神时,一阵风吹来,居然真的半空有无数花雨落下,缤纷夺目,裹着白衣少女旋舞的身躯——
“你看!你看!”白鹦鹉叫了起来,飞到白螺肩上,黑豆似的眼睛看着路边的花树,爪子在白螺肩膀上抓得悉索作响,掩不住的兴奋,“是姐姐们!姐姐们都来了!”
一个急旋,白螺的舞姿顿住,抬头看着空无一人的树林、却微微笑了起来,敛襟行礼,对半空中轻声道:“各位妹妹,今日便归去吧,来年自可再见。代我问青帝师傅好。”
空山寂静,路边的树上到处系着各色丝绢扎成的假花和幡条,丝绸的幡条上写着各花神的名字,在残花依稀、绿树浓荫的夏日里飘着,点缀着这个送春归去的节日。
然而,在旁人看不见的空中,花树的梢儿上、却如停云般的栖着十多位身着各色霓裳羽衣的丽人,听到白螺的话语,一起齐齐俯身敛襟万福:“姐姐,多保重。”
杏花花神杨玉环,蔷薇花花神张丽华,石榴花花神阿措,那些明艳不可方物的神仙中人行礼后抬头、有些恋恋不舍的抬头看她,忽然一起扬手——仿佛山风吹动空山树林,那些花树上仅剩的花瓣呼的随风旋舞,纷纷扬扬往空地上散落下来。
白螺微笑,舒手,举臂,在五彩的如雨花中,侧身一个轻旋,黑发白衣飞扬起来。
“雪儿,明天我们就去找玄冥。”笑着,她轻轻伸手让鹦鹉停到指上,低声说。然后微微笑着,轻快的沿着小路消失在树林中。
那一场舞,虽然不曾像三百年前那样震动三界九天,然而却足够震慑住一个旁观者的神魂。
一直到那个白衣少女的背影消失在天竺山的浓荫里,茶花树下贵公子依旧没有回过神来,怔怔的看着已经空留满地残花的林中空地。直到背后传来小童的气喘嘘嘘的禀告、说已经从方丈禅房把遗落的玉箫拿回来了,锦衣玉冠的公子才恍然惊醒。
“二公子,是不是还要赶着去薛姑娘那儿听歌?”青衣小童见了主人这般恍惚的神色,提醒了一句,“公子几日不去桃花居,薛姑娘可发了恼——这次准备了好彩头儿去陪不是,可千万不能迟了啊。”
“什么薛姑娘桃花居!书惠我跟你说——方才我真真遇见一个绝色女子……”贵公子还是一直凝视着白衣女子离去的方向,掐了一下自己的手,生生的疼,“不是做梦啊!这世上竟还有这般女子,这二十六年我真是白活了。”
书惠没料到公子这么快转了性,一时有些发怔,拿着玉箫笑道:“哎呀,今日是六月六,该不是公子机缘巧合,遇上了花仙吧?”
那公子已经走到了方才白螺旋舞过的那片林中空地,俯下身去,捡了一片落花放在鼻子底下轻轻一嗅,感觉心神俱醉。
听得童子如此说笑,却居然当了真,怔怔想了半天,也笑:“是啊……这等女子,怎会是世间人。该是神仙吧?”
―一大早,天水巷的黎明静悄悄,还没有人声。
顾大娘打开门,准备做营生,却不自禁的吃了一惊——原来不知何时,门口已经站了一位白衣黑发的女子,发梢上沾着露水的湿意,看来在晨曦中不知站了多久。
“白姑娘?”看清楚了女子的相貌,顾大娘忍不住吃了一惊,手中捞馄饨的爪篱差点就没拿住,忙不迭地开门出来,将另一只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姑娘这么早就起了?稍微等一下,啊?大娘马上就开张,给你盛上豆浆来。”
“嗯,大娘您先别忙。”白螺却是静静笑着,拦住了她,“白螺是有事和你说。”
顾大娘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个平素待人淡漠的女子,却看见她肩头那只白鹦鹉正不安的微微动着爪子,耳边听得白螺道:“我刚接到了南边父母的回信,说曾家是好人家,他们没意见,婚事让我自己拿主意——”
“哎呀,那就是说准了,是不是?”顾大娘一拍大腿,喜出望外的笑了起来,忙忙的拉了白螺的手,将她拖到窗边的长凳上坐了,满心欢喜的上下打量着,“我就是说、白姑娘这样的相貌人品,除了曾家二公子也没有谁配的起了!何况曾老夫人对白姑娘中意的跟什么似的,天天催着问——等天亮了我就回话去!”
白螺笑了一下,素净的脸上也有欢喜的神色,然而说出来的话却让顾大娘惊的几乎从凳子上跳起来:“不过,大娘,我想嫁的不是曾家二公子,而是曾家大公子远歌。”
“这,这——白姑娘见过大公子?”顾大娘这一惊不小,心下咯噔一声,料着白姑娘多半和人家有私,却只好这么问。不了白螺摇头,微笑:“这倒不曾。只见过大公子在天竺三生石前种的好一池莲花。”
“哦……怪不得。我说姑娘干吗就指着要找曾家大公子呢——”顾大娘长长松一口气,然而却是一脸急切的,想了想,还是摇头劝,“不错,大公子种的好花,姑娘也是爱花之人,难怪见了上心——不过这大公子却是嫁不得。”
白螺看着大娘语重心长的表情,微诧:“怎生嫁不得?难道会是青脸赤发的妖怪不成?”
“哎,也不是妖怪,只是有些癫狂——平日老说些谁也听不懂得疯话,说什么到过昆仑看过天女王母,连着脾气也怪异,死活不肯娶亲,说什么那些女子都不是他要等地那个……百花曾家的儿子!以前京城里多少好人家女子要嫁,都被他打将出去了。”顾大娘一口气数落了半日,“得罪了城里好几家有头脸的人家,弄得后来家里人也不敢给他说亲了——所以这次老夫人托我是给二公子找个合心合意的。”
“呀,还有这事?”白螺听了却不惊讶,只是掩着口蓦然微笑起来。连肩上那只白鹦鹉也“喈”的叫了一声,有些活泼的跳到了桌上,侧头定定看着白螺。
“听说,这个曾家二公子的人品,也不怎么牢靠呢。”白螺静静地笑,不露声色。
顾大娘怔了一下,不料到这个女孩儿也听了市井里的传闻,心下抱怨曾家也真真不管束儿子、尽出混世魔王,但嘴里少不得分解:“哎,白姑娘你哪儿听人的闲言闲语?二公子远桥的模样人品都是一流的,只是心性儿风流了一些——不过你说公子哥儿的,哪有不爱俏的呢?也是他没见着姑娘这般的人物,若是见着了,那里还在秦楼楚馆里厮磨。”
白螺听了,却只是微微的冷笑,不答一言,弄得顾大娘心里也是惴惴——这个白姑娘的脾气她也是知道的,如果她心里自己有了打算,那便任是人家舌灿莲花都是无用——却不知她如今心里打了个什么主意。
“我要嫁,就嫁曾远歌,旁的人都不嫁。”等顾大娘不说话了,半晌,白螺抬起头来,说了一句,“托大娘把话传给曾家——”
见顾大娘听得目瞪口呆,白螺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一样事物来、放到顾大娘的手里:“大娘你也别顾忌什么大公子不愿娶亲,你把这面镜子给他看了,他自然有计较。”
看见顾大娘还在怔怔的看着她,白螺但笑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敛襟告退。
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了,顾大娘定定看着这个白衣女子带了鹦鹉走出门去,心里还是惊诧的说不出话来。手心碰到了冷冷的东西,顾大娘低下头,看见手中那一面小小的镜子。
径宽不过四寸,椭圆形、青铜错金,背部用金银丝镶嵌着碧叶莲花的花纹,繁复华丽,古意盈然。
“这可叫我怎生和老夫人交代?”莫名其妙的看着手里的信物,顾大娘许久才回过神,生意也不做了,踌躇了半天,不得已、还是起身向着曾府走去。
“镜与人俱去,镜归人不归。
“无复仙娥影,空留明月辉。”
镜归人不归……白螺站在花间,看着手里的信笺和信上数行俊逸的行书,恍然仿佛梦中。
玄冥……玄冥,我可是找到你了。
“哎呀,没想到这事儿还真的一说就成!”来回信儿的顾大娘坐在大堂里,说起崔家的允婚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说起来真是怪了。这大公子本来还斩钉截铁的说不娶亲的,曾老夫人虽然极想娶姑娘过门,但也迟疑着怕大儿子不肯——偏偏我一拿出镜子,大公子就见了宝似的一把拿过去,翻来覆去的看了,当下便说是肯了。没把老夫人给乐坏了!”
白螺没有回答。顾大娘见白螺拿了大公子的回信,便一直看个不停,心里想着多半白姑娘说了谎、两人以前便是有私情,所以才这般一个愿娶一个愿嫁。这般一想,眼里不自禁的便露出鄙薄来——别看这个白姑娘平日待人算是文静坚贞,原来就是那么回事儿。
“哦,多谢大娘了。”白螺半天才回过神来,收了信笺笑,随口问,“那二公子那边怎么回?”
顾大娘瞥了白螺一眼,嘴里笑道:“二公子那边也没什么不好说话的——老实说,远桥二少爷本来就有些不乐意娶亲,老夫人怕他这几年在外头玩的心野了,想给他说房媳妇——这次不用成亲了,他自然是乐得逍遥。”
白螺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一封银子来,说是权做谢仪。顾大娘推让了一番还是收了,笑吟吟开口:“崔家说姑娘单身在京城,女方这边陪嫁什么的都从简好了——就当那面花镜是陪嫁。姑娘放心等九月初九的黄道吉日——百花崔家也是京城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长子娶亲自然要风风光光,保证半点都不会委屈了姑娘。”
白螺只是笑笑,似乎对于这些毫不介意。
“哎,雪儿,这一次我可真的要嫁人了。”送走了顾大娘,白螺关了门回到房中,忽然叹了一口气,对着架上的鹦鹉道,“以后你也不用老是问我什么时候嫁了。”
一边叹气,她却一边笑了,重新拿出那张信笺来看,有些戏谑:“真是的,也不知道这一世的玄冥是什么模样——高矮胖瘦?希望能比上一世那个落魄秀才的样子来得稍微俊秀些吧。”
听她含笑自语,白鹦鹉“喈”的一声,抖抖翅膀,一副“懒得理你”的表情。
白螺重又展开信笺,看着上面的题诗,慢慢慢慢地,眉间的神色却又转为悠远凝重——这一世才刚刚开始,以后的路不必预料都是知道的。上一世眼睁睁看着玄冥死去的情形还历历在目,每想起来依然痛彻心肺,让人觉得无力和无奈。
但是,她想她有足够的勇气、直面未来的千劫万变。
镜与人俱去,镜归人不归。无复仙娥影,空留明月辉。
如今,破镜算是重圆了,然而未来又是如何?
―小注:
荷花(睡莲)总名芙蕖,一名水芝。……叶圆如盖而色青,其花名甚多,另谱于后。寻常红白者,凡有水泽处皆植之。
碧台莲,白瓣上有翠点,房内复抽绿叶。
———引自清•陈淏子着《花镜•卷六•花草类》
④ 《一人之下》天下会风正豪要当忍者神龟的原因是什么
我觉得风正豪是天下会的会长,家传绝技“拘灵遣将”,在异人界中的地位非常高,要当忍者神龟的原因是什么呢
由此可以看出,风正豪能成为一方大佬,离不开他细致缜密的心思、能屈能伸的气度、御人处事的风格,他的实力是否有所隐藏我们不得而知,但这一点枭雄本色,却值得我们玩味。
以上仅是个人观点。
⑤ 《一人之下》老天师杀死了龚庆,而放走了吕良的原因是什么
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相比较于直接杀死田老的龚庆,只是用来提取记忆的吕良实在不值得老天师亲自动手诛杀,在《一人之下》之中,乃至整个动漫界,都讲求一个“最直接的动机”,简单来说,老天师不杀吕良的原因,在一定程度上是因为要留给张楚岚(男主)。
在龚庆与田老的这段孽缘当中(我们姑且称之为孽缘),其实我并不认为龚庆杀掉田老是一种罪,相反,选择终结掉田老煎熬一生的龚庆,在田老心中或许是救命恩人一般的存在,龚庆很清楚如果自己只是拿走了田老的记忆一定不会被暴怒的老天师追杀,但与田老多年的相处,让本来只为提取记忆的龚庆动了恻隐之心,最终成全田老,却害了自己。
对于作者来说,张楚岚目前还只是个跑龙套的实力,不提老天师,就现在的张楚岚连张灵玉、王也等年青一代都未必是对手,更别提那些藏在幕后的黑手们了,吕良若死,必然要出现更加强大的敌人,所以,且让他活着吧,还能贡献点与张楚岚之间的精彩争斗。
⑥ 凤逆天下的凰北月为什么后来眼睛变成了蓝色
是漫画上的?原小说上面没有眼睛变蓝啊
变成魂魄后眼睛变成了冰蓝色可能是画的时候把人物虚化再弄背景,把背景颜色弄上去了,我也不知道,
我没看漫画
⑦ 《一人之下》里,张楚岚成为宝宝的奴隶后,在树上躲到了晚上的原因是什么
我认为仔细观察一人之下会发现,漫画里的人会说四川话,北京话等等各种方言,王也的角色歌曲《丹歌惊鸿》,这首歌的歌词,就是很明显的北京话,各种方言的出现,让一人看起来很特殊,所以说,在各种复杂庞大的设定之下,漫画其实很接地气,读者也更容易接受。
老天师和风正豪什么风浪没见过,一眼就相中了张楚岚,必然是因为张楚岚的潜力无限。张楚岚也确实担得起这份期望,他所拥有的炁体源流是八奇技之一,八奇技被称为传宗立派的根本。而且,到现在为止,只有张楚岚拥有炁体源流,非常神秘,无数人对这项技能垂涎欲滴。
而另一方面,张楚岚为了保护自己,所以长时间不去修炼,也不曾接触异人的世界,经验不足,而且体内炁的储备量太少了,只要加以修炼,炁变得越来越多,迟早会变得强大。
⑧ 眼睛的颜色,会变,为什么
有很多人这样啊,生物上讲过啊~人的瞳孔分两种颜色黑色和棕黑,其实我的眼睛是黑色的,但我妈妈的就是棕色的,人和人不一样的
⑨ 一人之下漫画中,夏禾和张灵玉的对手戏是哪几章
是第167到168话
剧情简介
小师叔虽然因为被老天师下药,而在罗天大醮上输给了张楚岚,不过也被老天师下套而获得了通天箓。拥有八奇技之一的通天箓,张灵玉成了全性门人争相围攻的对象。苑老头和全性四张狂一起围攻张灵玉和陆瑾,这个时候,夏禾跟张灵玉终于打上了照面。夏禾一脚踩着灵玉真人的水脏雷而来,张灵玉瞪得眼睛都直了,真是旧情人见面分外眼红。
夏禾以独自对付张灵玉为由,把他从困境之中解救出来。对面陆瑾和全性的人还在打得不可开交,而张灵玉和夏禾这边的气氛变得微妙。从他们两人的对话和互动来看,两人还有那么深的牵扯。张灵玉还大丈夫地说不打算现在就跟夏禾算旧账,那么是要等到什么时候再来算呢?
拓展资料:
张灵玉
龙虎山张天师的高徒,天师继承人之一,修炼金光咒与阴五雷,罗天大醮后自陆瑾手中继承通天箓。
与夏禾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因而在修炼雷法前失去了童子之身,无法修炼阳五雷,只能修炼阴五雷。看似对夏禾十分憎恨,但对其有旧情而下不了手。
奉老天师之命下山邀请张楚岚参加罗天大醮,厌恶“肮脏”的自己,对练成阳五雷的张楚岚心存嫉妒,后在与张楚岚的较量中解开心结,接受了真实的自己并与张楚岚和解。天真善良到了一定境界,待人谦和有礼,非常尊敬老天师,被老天师评价为太过阳光而难以把阴五雷的阴毒发挥到化境,因此老天师给其指示:如果明天轮到其作出决定,须做出与平常的他相反的决定。因此继承了通天箓。全性攻山时与苑陶、四张狂战斗,落于下风,但是被夏禾所救。
夏禾
号称”刮骨刀“,全性”四张狂“之一。先天异人,能操控别人的色欲。从不亲手杀人,但她的对手最终都被自己的欲望淹没,沦为废人。
天生就会让男人痴迷自己,自己也无法控制,即使易容成肥胖大汉也无法杜绝。行为作风不检点,甚至会对仍残留阳气的张怀义的尸体做出非分之事,但似乎没有实质上的滥交行为。曾用媚术诱惑胡杰父子,并使他们为了争夺她而父子相斗。与张灵玉认识并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并与其有过肌肤之亲,就是当年“取张灵玉一血”的人。曾经在其他四张狂的手下带走张灵玉。
⑩ 眼睛颜色变了怎么办
估计是视力下降了。
我之前也是很黑的,后来长期对着电脑工作,视力下降,眼睛就变成黯淡无光的,也就是棕黄色。
注意保护视力,还有,如果你习惯的话可以带美瞳,但是我不建议,其实还是会对眼睛有伤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