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迪利亞尼珍妮的眼睛為什麼沒有
『壹』 莫迪里阿尼的肖像作品戴帽的弗勞將所畫人物的臉型和脖子都拉長並簡化為什麼
是莫迪里阿尼自己內心的鏡像,是孤獨的象徵。
對於漂泊巴黎整整14年的義大利人莫迪里阿尼,孤獨感是肯定存在的,漂泊無根,無所可依的那一份濃郁的鄉愁,是彌散在他畫里畫外的。我看到更多的則是他對形式的探索和創新。這些女人的肖像,再沒有他早期丟勒的寫實風格;這些女人的裸體,也不是古典主義的希臘之美,
不是克里姆特雍容華貴的華麗之美,不是雷諾阿的光與色誇張的塑造,也不是席勒的那種充滿猙獰的情慾的宣洩。他以自己獨特的表現方式,和他們都拉開了距離,讓我們可以欣賞到區別於古典、印象、現代主義幾大流派所表現的另外一種美。
(1)莫迪利亞尼珍妮的眼睛為什麼沒有擴展閱讀
在20世紀之初各種藝術流派紛繁樹立各自大旗的巴黎,莫迪里阿尼以自己特立獨行風格的畫作,樹立了別人無法歸屬而屬於自己的流派。如果看過珍妮和阿赫瑪托娃的照片,再來看莫迪里阿尼畫的珍妮和阿赫瑪托娃的畫像,會覺得照片上的珍妮和阿赫瑪托娃漂亮。
但再看那些畫像,又會覺得畫比照片更簡潔,更耐看,更富有性格,更讓人充滿想像。這便是莫迪里阿尼藝術的魅力。他一下子把文藝復興時期拉斐爾那些須眉畢現逼真透頂的人物肖像,拉開了十萬八千里的距離。像,像照片一樣的像,再不是人物像畫作的唯一標准。
『貳』 莫迪里阿尼的禪的闡釋
但是,這謎一樣的人物、謎一樣的繪畫,還不是他的藝術魅力之全部。當我換一個完全不同的視角來看待、來討論莫迪格利阿尼時,我對他的理解便更進了一步,這個視角就是禪宗。盡管聽起來好像荒唐,因為莫迪格利阿尼與禪宗毫無關系,可是,西方古典哲學與禪宗也毫無關系,但卻並不妨礙海德格爾用禪宗的眼光和禪宗的方法去研究之,並由此而發展了他自己的哲學思想。對一個東方人來說,總不能只用西方眼光看西方藝術,總得有與眾不同的東方眼光才是。
如前所述,莫迪格利阿尼的裸體畫,沒有畫外的寓意,他只關注人體本身,於是就有了色情的嫌疑。這讓我想起美術史和禪宗的兩個公案。1863年,馬奈在巴黎沙龍展出《草地上的午餐》,因為畫中的裸體沒有寓意,既非神話故事也非歷史題材,而是現世生活的寫照,結果被認為不知羞恥。拿破崙三世看到這幅畫,破口大罵、揮鞭相向。奇怪的是,當拿破崙在同一沙龍看到卡巴納爾(Alexandre Cabanel, 1823—1889)的裸體畫《維納斯的誕生》時,卻立刻就拋出銀子買了下來。卡巴納爾的畫,傾注了極大的熱情和筆力於美貌女裸體,其脂粉氣與布格柔(William Bouguereau, 1825—1905)的宮廷式裸體畫如出一輒。但是,卡巴納爾在天上畫了幾個飛翔的小天使,將裸體的背景畫為大海長空,將人物的肌膚抹得像希臘雕塑那樣光滑細嫩,再配上古希臘神話的題名,於是就有了古典主義的寓意,就不是不知羞恥了。在這個美術史的公案中,由於所謂古典的神話寓意,拿破崙盲目了,他對卡巴納爾的色情誘惑視而不見。
莫迪格利阿尼的有目無珠,是一種著意的盲目。禪宗講究有與無,講究有中之無、無中生有。海德格爾的「存在」、「此在」與「彼在」,也涉及這個問題。一則禪宗公案說,一休禪師有次率徒淌水過河,見河邊有一女子因水急而不敢涉足,便背起那女子,負她到了對岸。此事過後好幾個月,一個小徒弟終於忍不住了,問一休,你口口聲聲讓我們遠離女色,可是你自己卻背女人過河,這是為什麼?一休回答說,我只不過背她過河,你卻背了她好幾個月。當然,這個故事有點刻薄,我不相信一休會這樣挖苦自己的弟子,他不會那樣小心眼。這個公案,講的就是有與無。一休把一個人背過了河,並不在乎這人是男是女,他心裡沒有色,而小弟子卻滿心是色。莫迪格利阿尼的裸體畫,關注的是外在的形式和內在的激情。觀畫者若像一休的弟子那樣戴上有色眼鏡看,那麼,這些畫當然是色情的。拿破崙是偉人,但也附庸風雅。他戴上寓意的眼鏡看畫,馬奈就是無恥的色情,而卡巴納爾就是高雅的古典。莫迪格利阿尼的「有」與「無」,全在於他的內心,他並不關心別人的看法。莫迪格利阿尼因健康不佳,需要女人幫助,長期生活在女人圈中。早年母親對他的成長影響很大,後來到巴黎,又與眾多煙花女過從甚密,並且還有碧萃絲和楊妮的呵護,所以對女人別有一種情愫。他的裸體畫,表達的就是這種情愫,至於是否色情,只好見仁見智,反正他的畫,照傳統的學院派標准看,全無寓意可言。
一個著名的禪宗故事說,當年禪宗五祖要傳衣缽,大家都以為會傳大弟子神秀。神秀作偈,強調心如明鏡,須要時時拂拭。那時惠能在廚房做飯,作了一首針鋒相對的偈陀,拿出去對應師兄。惠能寫到,心中本來就沒有塵埃,哪裡需要拂拭。五祖有慧眼,洞悉惠能偈中真諦,遂以衣缽相傳,惠能成六祖,由此開南宗。不可否認,在莫迪格利阿尼的一些畫中,確有情色成份,但畫家真正在意的,是形式與激情。在莫迪格利阿尼短短的一生中,他只畫肖像和人體,這些畫,又只畫人物不畫背景,而人物又往往有目無珠,畫家總是向內看。這就像打禪,畫家專注於一種題材,心無纖塵,不厭其煩地反覆畫,畫得多了,自會悟道,得以盡享作畫之樂。這種專一,有如禪宗所謂「定慧」,唯其如此,莫迪格利阿尼的繪畫才可能爐火純青,也才會如此動人心魄。
老子《道德經》十二章雲:「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馳騁畋獵,令人心發狂」。莫迪格利阿尼的形式與情色,讓我們盲無所見,而他的專一,又讓我們看到他對內省的執著。
五月在紐約看畫展,適逢猶太博物館的「莫迪格利阿尼不再神秘」開幕(±Modigliani: Beyond the Myth,2004年5月-9月),我有幸第三次看這位畫家的作品。第一次看莫迪格利阿尼(Amedeo Modigliani, 1884-1920)回顧展,是十多年前在加拿大蒙特利爾藝術博物館,畫家的色彩中流露出的激情和執著,讓我難以忘懷,自此對莫氏產生了好感。第二次看莫迪格利阿尼,是去年夏天在洛杉磯美術館,那裡有「莫迪格利阿尼與蒙巴納斯藝術家作品」大展。蒙巴納斯(Montparnasse)為巴黎地名,二十世紀初,從歐美各地前往巴黎從藝的年輕窮藝術家,不少都聚居在那裡。後來我去巴黎,還專門到蒙巴納斯尋找莫迪格利阿尼和巴黎畫派的遺蹤。
我對二十世紀初的歐洲早期現代主義和巴黎畫派一向情有獨鍾,而莫迪格利阿尼又是其中我最喜歡的一位。我喜歡他用單純和情緒化的色彩、用即興的筆觸,來畫變形拉長了的肖像及人體,喜歡他以此表達對生活的一腔激情。通常,美術史學家們在討論他的藝術時,都從歷史發展的角度,將他同過去的畫家作比較,認為他的畫具有抽象形式和情色內容。
作品拍賣
2013年,佳士得拍賣行在倫敦舉辦的一場以印象派和現代藝術為主的專場拍賣會,共拍得1.36億英鎊(約合13.32億元人民幣),刷新了佳士得每年2月在倫敦舉辦的同類型拍賣會的銷售紀錄。這批作品中售價最高的是一幅由義大利藝術家阿梅代奧·莫迪里阿尼(Amedeo Modigliani)於1919年創作的《戴帽子的珍妮·海布特》肖像畫,以遠超過估價的2690萬英鎊(約2.64億元人民幣)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