騾子為什麼韁繩鬆了要蒙眼睛
⑴ 拉磨的驢子為什麼要蒙住眼睛
以前我們村裡一個大伯家是磨芝麻油的,小孩子總是什麼都很好奇,當然那芝麻油的味道也很香好聞,沒事就跑去看人家炒芝麻,磨油,晃油什麼的,印象中有一種油葫蘆,不是常見吃的那種,也不是兩節的那種,而是長長的柄,頭上有圓圓頭,頭上鑿兩個孔。磨好的漿糊狀的東西是放在一個大鐵鍋里的,好大一口鍋,鍋下還墊著一個什麼東西記不清了,好像還要加些熱水然後就要人把著鍋延晃,晃著晃著油就和其它東西分離了,浮在最上面,這時就用那個長柄葫蘆一下一下的撇出來。 印象最深的是大伯家還養著一頭驢,用來拉磨的,令我感到不解的是那頭驢拉磨時總是要用一塊黑皮子遮住眼睛,那肯定不是起太陽鏡的作用,因為在屋子裡光線不是很刺眼的。我就問人家為什麼要蒙著眼睛呀?被告知是怕驢子受到干擾。我當時是相信這個說法的,直到前幾天在一本書上又看到有驢子蒙著眼拉磨的記述,我又重新想了一下這個解釋的正確性,結合人類的一些舉動,我自己得出另外一個答案。 大家不妨想一想,一個驢子在磨房裡整天轉呀轉的,裡面的一切都是熟悉的,即使有人來大多也是驢子所熟悉的主人,偶爾來個像我一般的人,到了磨房看一下也不至於引起驢子的不安。所以說怕它受干擾是說不通的,即使怕受干擾我想更應塞住耳朵,這動物對聲音的敏感程度好像大過視覺的敏感,我只見過人指揮毛驢是用吆喝和牽韁繩的動作。沒有見過在驢子眼前打手勢的,這和交警指揮行人車輛是不同。 那到底為什麼呢?我想主要是照顧驢子的情緒,你想呀驢子整天在那裡轉圈,一圈又一圈,長年累月得這么轉,總路程算下來估計也可以圍著赤道轉一圈了(只是粗略估計,精確的計算要請相關專家去做),但是眼前卻總是一樣的風景,會暈眩的,擱誰身上能受的這個轉呀。於是有人想到這個辦法,乾脆讓它什麼都看不見,眼前一片黑,也不知自己究竟走到哪裡去了,這個主意不是很能體現人的智慧嗎!不過現在這個方法也可以用在人自己身上來了,比如,你去看一個畫展,書法展,當然還有紫砂壺展,你辛辛苦苦跑過去,有的人甚至南京到北京,所看到的風景依然如故,這時難道不應該戴上一個眼罩嗎?
⑵ 閑話騾子
俗語道:「是騾子是馬拉出去遛一遛」,意思不用說,大家都知道:是好是孬來個比試不就一目瞭然了嘛。
不過,真正派用場的話,騾子真不如馬嗎?怕未必,甚至比馬還勝一籌。在農村,不論是拉挽馱騎,凡馬能夠擔任的役使,騾子都能夠擔任。騾子在塊頭上是比馬略小,力氣呢自然也稍小一些,但騾子的性情比馬要溫順沉穩得多,使役起來也更聽話,好使喚,易駕馭,不像馬那麼烈性張揚。馬最大的一個缺點是膽小,易受驚,由此生出亂子來往往後果嚴重,而騾子呢就鎮定多了,處變不驚(此性格遺傳於驢)。上世紀六十年代,有一個著名的軍人烈士英雄叫劉英俊,吉林長春人。怎麼死的呢?他和戰友們駕著馬拉炮車外出訓練,轅馬被汽車喇叭聲所驚,突然向人群沖去,前方最首當其沖的六個兒童全給嚇呆了,不知躲避。情急之下,劉英俊緊扯韁繩不鬆手,猛力一拉,驚馬前蹄騰空而起,繼而不顧自身危險,力撐轅桿,從轅桿下面用雙腳猛跺馬的後腿,馬突然倒下,車翻了,兒童們安然脫險。劉英俊卻被壓在翻倒的車馬底下,身負重傷,不治身亡。
也就是說,如果當時駕在車轅里的是匹騾子的話,十有八九就不會有這場意外事故了。或者說,除了「一騎紅塵妃子笑」的緊急狀況下需馬發揮速度優勢外,其他場合馬的表現真不如騾子。
眼下農村的集市已不復早年的熱鬧,為什麼?生產生活資料農村的超市基本應有盡有,自然用不著趕集了。此外不少生產資料正在趨於消失,像大牲畜。你現在到農村走走,馬牛驢騾基本看不著了。相應地,原本作為集市一景的騾馬市——《清明上河圖》里也有此片段——也就不存在了。
騾子的飼養成本一般要低於馬,個頭小點,吃的自然也少。此外喂馬時馬料(除草之外黑豆白豆,麩皮)不能太少;而騾子的「食譜」則相對簡陋,以草為主,喂飽即是。最主要的是,騾子作為「混血兒」,一生(四五十年)極少生病。馬呢相對嬌貴,疾患多。
可買賣的話,馬的價格明顯貴於騾子,主要還是人們的心理在作怪,覺得騎馬比騎騾子更顯得人模人樣。過去的新郎迎新娘,一準騎馬,沒聽說有騎騾子和驢的。驢呢太猥瑣太卑微——舊時文人諸如李白杜甫陸游都曾經把驢子作為出行工具那是為了宣洩——騾子呢那更不行,意味著絕後。古時科舉中狀元,「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鐵定是騎馬的,絕然不會「騎驢看唱本」;返鄉呢,那更是高頭大馬。你說這場場合要的馬的速度嗎?絕對不是,也沒必要。要的是騎在馬上昂首挺胸的范兒。
騾子分兩種:母本為驢,父本為馬,生下的騾子為驢騾,個頭脾性更加接近驢;母本馬,父本驢,產仔則馬騾,體形近馬,膽子也比馬大。馬騾的價格要大於驢騾,但驢騾從配種到生產要更容易些。兩種騾子生而是有繁衍生育器官的,且分公母,但只是個擺設,從不使用。騾子也從不發情。動物也罷,人也罷,因為「發情」,演繹出太多的爭斗和廝殺;而生身為騾子呢那就簡單了,一心一意為主人出力氣就行,也沒有花花心思,少了許多煩憂,所以壽命相對也長些。在自然界里,唯一能夠跟馬驢騾一樣唱這出「跨種配」的是獅虎以及其後代「獅虎獸(虎獅獸)」,而同樣令人驚奇的是「虎獅獸(母虎父獅)」則更像虎,而「獅虎獸」從行為舉止到身體外觀則像獅,同樣也不能繁殖後代。這世界真特么太神奇。《聊齋志異》里有「閨房裡竄出大馬猴」且生出後代的故事,看來也並非天方夜譚。
在農村,如果被人罵一句:你就是匹騾子,那夠狠。其中包含的意思有:你非男非女,還絕後,還過於老實,惟命是從。
⑶ 怎麼區別騾子,驢和馬呢
可以按以下方式區別:
1、馬尾過膝,騾子否,驢尾雖也到膝,但是要小好多。
2、馬耳長約男人的手一掌,騾子的比馬的短,驢的比馬的長。
3、馬鬃很長,牆頭草般倒向一邊,騾子亦倒但是要短許多,驢的很短且不倒。
4、驢為黑色或灰色,馬和騾子很少有此色。
5、驢嘴唇為白色(大都還有白眼圈),馬和騾子否。
6、馬和驢均可生育,並且兩者交配生育騾子,但是騾子卻沒有生育能力。
7、馬高大,驢小,騾子介於兩者之間。
8、馬較溫順,驢暴躁,騾子介於其間;馬和騾子均可騎,驢是不讓人騎的。
9、老馬識途,往往不用訓化即可放開韁繩,自己回家,特別是趕馬車時,車夫可睡於車上,一覺醒來,馬已到家。驢的韁繩是不敢有半點放鬆,它會撒腿就跑,騾子又介於其間。
10、馬和騾子只會打響鼻,驢卻要啊啊啊叫個不停。
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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騾子是馬和驢交配產下的後代,分為驢騾和馬騾,是驢生的叫驢騾,長得像驢。
驢騾的特點當然是結合了較多驢的優點和一部分馬的優點, 它不僅耐力很強,力量較大,食量還一般。還可使用30年左右,脾氣當然也不錯,性情溫順而倔強。
是馬生的叫馬騾,長的像馬,它的特點是:食量較大,力量很大,耐力還很強。性情急躁了點卻很聰明,還很能善解人意,不過只可惜僅僅能使用20年左右。
⑷ 村莊里最後一頭騾子
本文參與伯樂主題寫作之【沖撞】
那一年我八歲,或者九歲,也許上學了,也許沒上,按照年齡來說,是應該上了的,但是農村的孩子,普遍上學晚,這個年紀沒上學也算正常。這都不是重點,我要說得是我的爺爺和一頭騾子的故事。前一天爺爺還牽著騾子下地了呢,回來之後氣色就有點不對,整張臉蠟黃。他把騾子牽進棚,拴好,出來坐在院子棗樹下抽煙。初夏的季節,棗花開了,有一片花瓣被風扯下來,落在爺爺的頭頂,他沒發覺。我就站在他的跟前,幫他擇下花瓣,他的頭發還很濃密,也很黑。抽完一支煙,他把煙頭按在一隻路過的螞蟻身上,我彷彿聽到一聲哀嚎,隨後聞到焦糊的味道。
他問我,你爸幾點下班?我說五點半,他點點頭,又抽了一顆煙,再次問,你爸幾點下班?我說五點半,你剛問過了。他說,我知道問過了,還要你說?我不再說話,又有兩朵棗花飄落在他的頭頂,這次我選擇袖手。
爺爺沒有等到父親回來,他站起身,邁出一步,大概腿麻了,有點踉蹌,我去扶他,他擺擺手,抖了抖腿,一瘸一拐出去了,我問他去幹嘛,他說去找老憨。老憨是他的老哥們兒,光棍兒,年近六十,背早早駝了,彎成一個直角。原來自己種了兩畝地,養了一匹馬,夠吃夠喝,駝背以後,無法繼續農事,就把地租出去,馬也賣了。說到這匹馬,應該插一句,它是我家騾子的媽,爸爸是外村的一頭驢。爺爺經常去找老憨,家裡收了糧食,磨成面,爺爺裝滿一個蛇皮口袋,用騾子馱著,帶去給老憨,順便兜里還要揣瓶酒,路過小賣鋪買半斤花生米,或者一隻燒雞。回來身上攜帶著淡淡的酒氣和煙草味,一張臉通紅。這次回來得很晚,父親和母親坐在客廳的方桌旁不安地等待著,父親說,都怪你,提前跟咱爹通通氣也好。母親說,告訴他一樣發頓火,不告訴他沒准兒自己慢慢就想通了。父親說,反正都是你的理。母親說,那有啥辦法,咱爸脾氣那麼大。
快到半夜了,大門吱呀吱呀響起來,父親母親一起轉頭看向窗外,爺爺的硬硬的身影戳在黑暗裡,手扶棗樹,垂著頭喘氣,母親拍了父親一把,父親一激靈,母親說,喝多了吧,快去看看啊。我跑出去,一隻胳膊伸到爺爺的腋下,酒味混雜著一股酸臭味嗆得我鼻子發癢。爺爺大概在外面吐過,胸前粘著一塊污漬。我把爺爺攙到他的房間,他四仰八叉躺在炕上,父親杵在門口,說,問你爺爺喝水不。我還沒問,爺爺說,不喝,你們去吧,我睡了。父親把鞋給他脫了,抻過被子蓋在他身上。不一會鼾聲從他鼻腔深處滾出來,在屋子裡回盪,我和父親剛要走,爺爺突然嘟囔,誰也別想搶我的地。隨後鼾聲又響起來。
平時習慣早起的爺爺在第二天一反常態,等早飯擺上桌,爺爺還沒從房間出來,母親差我去叫他,我走到他屋前,耳朵貼在門上,裡面靜悄悄的,鼾聲都沒有。我推開門,爺爺躺在炕上,還是昨天的姿勢,只是一隻眼睛睜著一隻眼睛閉著,嘴角也歪向一邊,像把勺子,一串口水從勺口漏出來。看到我,他睜著的那隻眼睛眨了一下,嘴角扯動,嗚嗚囔囔說,我好像栓住了。我嚇了一跳,忙叫爸媽,他們跑過來,爺爺又把剛才的話艱難地重復了一遍,我好像栓住了。父親和母親把爺爺駕到三輪車上,急急去了醫院,臨走,爺爺還囑咐我,記得喂騾子。
牲口棚在院子的西面,正對著谷倉,一到夏天會飄盪出難聞的味道,結結實實堵滿院子。母親有幾次背著爺爺向父親提議,把騾子賣了,牲口棚拆掉,種些花草,父親頭搖得像撥浪鼓,說,使不得,騾子是咱爹的心頭肉。母親陰沉了臉,說,你看全村誰家還養牲口?干農活又用不上它。父親說,你就當它是個小貓小狗吧,咱爹喜歡,有啥辦法?母親說,這是指望著騾子給他養老送終還是他給騾子養老送終?父親瞪了母親一眼,罵道,放屁!
我走進牲口棚,裡面光線不太好,天氣回暖後,爺爺在牆壁掏了個窟窿,安上了排風扇,此時排風扇悠悠轉動,彈鋼琴一樣彈奏著流淌在騾子身上的陽光,使得騾子的皮毛看上去閃爍不定。騾子原本是棕紅色的,現在看起來有點褪色,接近深灰,它卧在槽前,槽里堆積著結塊的麩草,我蹲下來,看著它,它眼皮耷拉著,好像一夜之間蒼老了很多。
我從大門口拔了一把青草,擰成一股湊到騾子的嘴邊,它耳朵撲棱了兩下,把頭扭向一側,看來它的心情受到了爺爺的影響。我的手搭到它的脖頸上,捋它的鬃毛,它的鬃毛修剪得很整齊,這都是爺爺的功勞。爺爺以後可能再也不能給它剪鬃毛了,也許我可以代勞,遺憾的是,爺爺並沒有把這門技藝傳授給我。不知過了多久,騾子突然站起身,用力掙著韁繩,啾啾打著響鼻,我不知道它要干什麼,只能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後來我就聽到門外傳來熟悉的三輪發動機的聲音,是爺爺回來了。騾子的舉動使我感到慚愧,騾子比我更加關心爺爺。或許它是世界上最關心爺爺的生物。
爺爺的病情比我們想像中來得輕,這可能得益於他平時的鍛煉,他幾乎每天都會牽著騾子下地,哪怕農閑,哪怕在冬天,地里沒有活兒,那就在岸邊走上一圈兒,觀察麥苗的長勢,或者防止不長眼的綿羊來踐踏麥地。
得了病的爺爺只是嘴巴有點歪,眼睛有點斜,除此之外,右手不再像之前那麼靈活,他夾菜的時候我能看出他在努力剋制著右手的抖動,即便如此,還是經常會有飯菜從他的兩根筷子之間逃逸,剛開始他好像有些沮喪,常常飯吃到一半兒,就摔下筷子回房間了,爸媽只是目送著他的背影,互相交流下情緒復雜的眼神。
爺爺還是每天牽上日漸老邁的騾子出門,一出去就是大半天,有一次,我在父親的吩咐下跟蹤爺爺,看他究竟去了哪裡,我看著爺爺和騾子一前一後出了門,韁繩垂在兩者之間,幾乎拖到地面,爺爺和騾子走得都很緩慢,像是在淤泥里跋涉。他們出了村口,沿著環村路一直往前走,和一些對向的拖拉機或者貨車擦肩而過,尾氣在他們身上氤氳,使他們的身影看起來支離破碎。路兩邊是成片的蔬菜大棚,一隴隴拱形的白色長龍向著天邊伸展。我聽父親說過,村裡這片地已經承包給了山東的菜農,他們架起大棚,在裡面種大蔥。再往前走,大棚消失了,換成一道道沒完工的紅磚矮牆,給田地披了一層鎧甲。我也聽父親說過,這片地要建成什麼工廠,是縣里招商引資的大項目。後來爺爺停在一堵矮牆的前面,坐在路邊,開始抽煙,煙霧在他頭頂盤旋,頃刻消散。騾子也匍匐下身子,頭低垂著,一口一口喘著粗氣。不久之後,爺爺抽完了一盒煙,他翻了翻口袋,確定裡面再也搜尋不出供他吞雲吐霧的物質後,緩緩站起身,拍打著屁股後面的塵土。牽上騾子往回走。他看見了我,他說,那就是咱家的地,往年這時候,玉米秧已經沒過腳脖子了。我點點頭,欣慰地確認疾病沒有讓爺爺變成啞巴。
回家後父親和母親已經出門了,他們一個在瑪鋼廠上班,生產建築用的扣件,一個在織袋廠上班,生產裝蔬菜的編織袋。爺爺拴好騾子,從牲口棚里取出了一把鐵鎬,他站在院當中,掄起鐵鎬,向下揮去。鐵鎬尖尖的嘴巴啄擊著地面,發出噠噠的脆響,迸射著灰色綠色的碎屑,地上的青磚被爺爺一塊塊刨出來,散落在地上,像是一群落魄的屍體,爺爺命令我把青磚都摞放在牆角,自己則繼續揮舞著鐵鎬。
太陽升到頭頂時,院子里一半青磚已經被掀起,爺爺擦把汗,瞥了眼身後的狼藉,滿意地點了點頭,嘴角翹起來,抽動了兩下(得病之後,他說話之前總要抽兩下嘴角,以此來啟動嘴巴),說,這邊兒種玉米,又指了指另一側,那邊種點啥,你說?我說,種花生,地瓜也行。那是我兒時最愛吃的兩種食物。他們可以煮著吃,烤著吃,炒著吃,當然也可以生吃。爺爺脫下被汗水浸透的背心兒,揉成一團,在兩邊腋下各抹了一把,搭在肩頭,他的背上呈現一個背心印子,一疙瘩一疙瘩的肌肉在印子里攢動。
揭完青磚,爺爺圍著院子正中的棗樹轉了三圈兒,看樣子有點躊躇,我看透了他的心思,我說,爺爺,我愛吃棗子,棗樹不能刨。爺爺說,那好,不刨,礙點事就礙點事吧。這時候來了一陣風,棗樹枝頭晃動,我知道,它是在對我表達謝意。
晚上母親回家比父親早一點,她一進院我就觀察著她的反應,她臉上的肌肉像是被什麼重物墜著,明顯下沉了幾分,她掃了爺爺一眼,爺爺此時正坐在屋門口抽煙,背心也穿回了身上(前胸有一坨褐色的污漬),她小心翼翼地詢問,爹,你這是幹啥?爺爺說,地沒了,總得讓我種莊稼。
吃過飯後,爺爺回了自己屋,父親和母親一個坐在凳子上,一個坐在炕頭上,母親眼睛裡長出了刀子,一下一下在父親身上剜,父親可能感覺到了痛,他抹了抹胳膊,瞄向母親,爹的性子你也知道……母親打斷他,絕望地說,造吧,可勁兒造吧。
清晨的時候我確鑿做了一個夢,我騎著騾子,在玉米田裡穿梭,玉米稈埋過我的頭頂,枯黃的葉子全都蔫下來,垂在稈子兩側,每根稈子上結著一個到兩個玉米,裹在綢緞一般的玉米衣里,顯得身材臃腫笨拙。走著走著,玉米稈突然拔地而起,紛紛拖著兩只泥腳向我們身後跑去,騾子受了驚,揚起四蹄飛奔,我去抓它的鬃毛,它的鬃毛才剪了,很短,抓不住。我摔下來,騾子自顧自向前奔跑,我叫它,它不理我。正當我束手無策時,我聽到爺爺的聲音傳來,吁,吁——
吁,吁——尾音拉得長長的,漫成爬山虎,在四面牆壁上攀爬,回盪,我睜開眼睛,窗外還黑著,爺爺已經起來了,他在趕騾子。我自己在一間屋,和父母的房間隔著一道木板牆,我隱約能聽到父母的對話。
咱爹在折騰啥?
種地。
真讓他在院子種莊稼?
不然咋辦?
我穿好衣服,走出房間,黑暗裡爺爺一手扶著犁,一手揮舞著鞭子,騾子彷彿一夜之間返老還童,渾身上下蒸騰著精氣神兒。我坐在門檻上,靜靜看著爺爺和騾子,院子空間狹窄,走不了多遠騾子的腦袋就頂了牆,爺爺往一側拉動韁繩,騾子艱難地轉過身,爺爺抬著犁,隨著騾子轉過一百八十度,再把犁頭戳進地里,嘴裡嘚嘚呼喝,騾子俯下頭,前腿用力,艱難行進。院里的土跟地里的土不一樣,硬,裡面還埋了一些歷史的印記,爺爺一邊犁著地,一邊從犁頭上擇下意外的收獲,剛才是一隻小鞋,他把鞋湊到眼前端詳,對我說,這是你爸小時候的,大腳趾破了個洞,還以為讓老鼠叼走了。手臂一甩,把鞋扔到了牆根底下。不一會兒又犁出一塊紅色的爛布頭,爺爺抖了抖上面的土,在晨光里觀摩了一陣,什麼都沒說,把布頭揉成一團,塞進了褲兜里。我說,爺爺,那是你的褲衩子嗎?爺爺說,胡說八道。
太陽升起來了,月亮還沒落下,這是我第一次在同一片天空看到太陽和月亮。
父親和母親陸續去上班了,母親臨走前還對爺爺說,爹,飯菜在鍋里。語氣像這清晨的空氣一樣寡淡清冷。爺爺犁完地,卸下套在騾子身上的犁,扛進牲口棚,他的兩條胳膊在微微顫抖。我說,爺爺,吃飯吧。爺爺點上一支煙,看著院里皮開肉綻的土地,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吃過飯,我問爺爺,現在可以種玉米和花生了嗎?爺爺說,還不行,土太幹了,得先澆水。我們一人拎著一隻鐵桶,舀滿水,往地里潑灑,爺爺手上忙活著,還不忘指導我,水要灑勻,就像下雨一樣。我領會了精神,卻總也灑不好,水聚集在一起,形成一個水窪,好久滲不下去。爺爺奪過我手裡的瓢,說你一邊待著去吧,凈添亂。
灑完水,又晾了小半天,直到爺爺把一隻腳踩進土裡,拔出來鞋底上沒有粘泥,他才說,現在可以種了。他提著鋤頭,從南到北在地里耙出一道道排列整齊的地壟溝,耙完,駐了鋤頭,說,以棗樹為界,左邊種玉米,右邊種花生,怎麼樣?我說,好。
種好玉米和花生,爺爺從中間堆起一條地壟,用腳踩實,說,現在路也有了,你爸媽就不會挑毛病了。我說,爺爺,你想得真周到。
我和爺爺每天坐在門檻上,等著玉米或者花生的嫩芽鑽出地面,我們等了三天,土地還在沉睡。爺爺坐不住了,他背了籮筐出門,不久後背了一筐雞糞回來。雞糞是乾的,爺爺捧起一把雞糞,在掌心裡揉碎,一把一把撒進地里。陽光很好,雞糞的味道在院子里游盪。它們捋著門縫登堂入室,甚至在飯桌上撒野。母親終於忍不了了,她把半碗涼面頓在桌上,盯著父親運氣,呼出來的氣多,吸進去的氣少,父親用筷子敲了敲桌沿,以示提醒,但這完全沒起到作用。母親端起碗,起身把面條倒進了泔水桶。她說,我吃飽了。父親臉色有點難看,他小聲說,爹,確實太臭了,好像在吃雞屎味的面條。爺爺沒理他,噗嚕噗嚕吃得暢快。
在雞糞的召喚下,小嫩芽們紛紛拱出地面,汪汪地鋪了一層。爺爺的嘴角綻開笑意,雖然因為中風的緣故,那笑容看起來有點戰戰兢兢。隨後幾天里爺爺的話多了起來,常常一邊吃著飯,一邊跟父親探討玉米品種的優劣,還會有意無意誇贊幾句飯菜可口。這時候母親的神情也緩和了許多。我打著一家人和和睦睦等待豐收的算盤,可是好景不長,家裡來了一幫不速之客,那些大小不一顏色各異的蝗蟲有著驚人破壞力和食量,小嫩苗很快被咬得遍體鱗傷。酒足飯飽的蝗蟲們有的趴在牆上午休,有的大搖大擺進了房間,它們對爺爺的膠皮鞋底子毫無懼意,哪怕上面粘著四分五裂的同伴屍體。
爺爺緊急買來農葯,在蝗蟲的包圍里將葯倒進噴霧器,兌好水,對著蝗蟲一頓狂噴。爺爺贏得了這場戰役的勝利,不過損失也很慘重,三分之一的玉米和花生遭到致命性傷害,剩下的也都掛了彩,爺爺只好唉聲嘆氣地重新補苗。這都是小事,重要的是,不知怎麼的,有可能是中了毒的蝗蟲逃進了鍋里,又掙扎著爬了出去,反正吃過一頓飯後,我們全家人都出現中毒的跡象。爺爺因為去找老憨喝酒而躲過一劫,母親躺在地上不停抽搐,嘴角的白沫咕嘟咕嘟冒個不停,父親上吐下瀉,往廁所折騰了幾次,症狀有所緩解,我只是有點肚子疼,放了幾個屁後屁事沒有了。父親吩咐我去老憨家叫爺爺,可是我認為應該先叫醫生。
爺爺和醫生差不多一起進門的。醫生問診期間,爺爺蹲在地頭抽煙,直到醫生步出房間,他站起身,迎上去,詢問情況嚴不嚴重。醫生說,食物中毒,沒什麼大問題,吃了葯多喝水,明天就好了。爺爺這才舒了一口氣,臉上陰雲散去,現出皺紋里盤結著的絲絲縷縷的愧疚。但是爺爺嘴巴上絕對不會服軟的,這我清楚,我們全家都清楚。他還是我行我素,每天照顧那些小秧苗。隨著玉米和花生逐漸長大,母親對爺爺的態度越來越冷淡了,一天到頭都說不上一句話。
今年雨水勤,進入七月後,三天兩頭下雨,一下就是半天,爺爺披著雨衣穿上膠鞋,在地里視察,發現被雨沖倒的秧苗就小心翼翼扶起來,然後用兩只手在秧苗下面攏起一座堡壘,以防它再次倒下。可是雨越下越大,水漫過了爺爺的腳面,秧苗們半截身子被淹沒,仰著脖子向爺爺求救。爺爺跑去牲口棚,取了一把鐵鍬出來,隨後快步出了院子。母親在屋裡隔著玻璃看著爺爺,對父親說,咱爹腦子是不是出問題了?父親說,你才出問題了。母親說,他出去幹啥了,你快去看看。父親從凳子上跳起來,抄起門口的雨傘跑了出去。
院子里的水突然向著院門口奔涌,不一會兒流了個干凈。父親回來了,爺爺回來了。父親在門口抖著傘上的雨水,說,下水道口堵住了。母親說,捅開了?父親悄悄看了看爺爺——爺爺正在脫雨衣,把下水道掘了。我彷彿聽到啪嗒一聲,母親的麵皮沉到地上。
酷暑時節,玉米齊了我的腰,我穿梭其間,它們伸出墨綠的葉子搔我的癢;花生一汪一汪的,神氣活現的葉片昭示著隱藏於地下的果實正在蓬勃生長。爺爺戴著草帽,赤著膊,給玉米和花生鋤草,他黝黑的脊背被不識好歹的玉米葉子劃出了一道道血印子。
這段時間騾子賦閑,它偶爾會表現出焦躁,四隻蹄子跳舞一樣跺踏,頭顱甩動,把鼻涕或者口水噴射到牆上。這時候爺爺就會解開它的韁繩,任由他在院子里撒歡,它一個猛子扎進一片肆意的綠色生機里,玉米秧顫抖出不規則的波浪,很快它從另一頭冒出頭,又一個猛子扎進去。我擔心它會把莊稼糟蹋了,爺爺說,不會,它精著呢。果然,事後我驗證,一棵玉米都沒倒,一株花生都沒有被踐踏。
父母好像也適應了這樣的環境,除了有時抱怨蚊子多,不過多點上一根蚊香問題就會迎刃而解。他們大概在盼望著秋天快點的到來,不論收成如何,這些業障都會被鏟除。而我盼著能多結一些花生,我不關心玉米。
事情發生得有點突然,那天爺爺正在午睡,我熱得睡不著,在炕上翻來覆去滾浪頭,這時候我聽到院里有動靜,我軲轆起來,趴在窗檯上,隔著玻璃和粘稠的空氣看到一隻羊。它正伏在花生秧上大快朵頤。
顯然,羊不會有好果子吃。它死了。晚上鄰居豌豆嬸子(我一直以為豌豆嬸子之所以被稱呼為豌豆緣於她左邊臉上那顆青痣,後來看到光棍國軍盯著豌豆嬸子胸前凸出襯衣的兩粒圓形輪廓流口水,才恍然大悟,豌豆另有所指。)坐在我家門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我和爺爺閉門不出,直到父母下工歸來,母親把豌豆嬸子讓進屋,豌豆嬸子穿越層巒疊嶂,臉上浮現著鄙夷的神色,她說,你公公真能折騰。母親撇了撇嘴,沒有回應她。母親沏好茶,倒上一杯,用手背在杯壁上試著水溫,直到確保豌豆嬸子不會被燙到,母親把水端到豌豆嬸子面前,說,喝茶。豌豆嬸子卻沒有接,她說,你家還挺講究,大夏天喝什麼茶?我都是直接從瓮里舀涼水喝,痛快。母親臉色不太好看,但還是陪著笑。我盯著豌豆嬸子胸前兩顆若隱若現的豌豆神遊,突然一隻巴掌降臨我的頭頂,往哪看呢?口水都流出來了!豌豆嬸子揭穿我的流氓行徑,並把胸膛在我面前挺直了幾分。父親坐不住了,抄起炕頭的雞毛撣子噼里啪啦往我身上招呼,我雙手護住頭,殺豬一樣嚎叫。
叫聲驚動了爺爺,他從自己房間跑過來,一把奪過父親手裡的雞毛撣子,橫過來在父親背上抽了兩記,父親跳騷一樣跳開了。爺爺說,幹嘛打孩子?父親說,他耍流氓。爺爺說,你聽那個女人胡咧咧。豌豆嬸子不樂意了,雙手叉腰說,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眼看事態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母親及時制止,豌豆嫂子,別說了,不就一隻羊嗎?我賠你。豌豆嬸子坐回到炕沿上,說,本來那羊養了是留著過年給我兒子吃的,你們知道,他在外地當兵,一年才回來一次。母親說,我知道,你就說多少錢吧。豌豆嬸子說,看在做了這么多年鄰居的份上,一千吧。
母親把豌豆嬸子打發走,坐在炕上生悶氣,父親喝著涼掉的茶水,一口一口啐著茶葉碎渣。爺爺說,我出去了,晚上不在家吃。我說,我也跟你去。伸手去拽爺爺的袖子。母親瞪我一眼,說,你給我老實在家待著。爺爺瞅了瞅母親,嘴角抽動,想說什麼,又什麼都沒說。他餵了騾子,背著手走了。我知道他去找老憨喝酒了,他開心了要找老憨,不開心了也要找老憨。
母親還在生著氣,她生起氣來飯也不給我們做了。我小聲嘟囔,我餓了。母親說,餓了自己做!她則直接躺在炕上,隨手抓過一個枕頭,墊在了腦袋下面。父親喝完了茶,說,我來做。母親好像才發現父親的存在,她說,你怎麼攤上這么個爹?父親說,咋了?我覺得沒什麼不好。我也附和,沒什麼不好,爺爺還給我種花生呢。母親突然爆發了,她從炕上彈起來,向屋外射去。我和父親追出去,母親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鐮刀,她揮舞著鐮刀,像一個癲狂的劊子手,殘忍處決著那些玉米和花生。我們口頭上制止著母親,可我們誰都不敢上前,母親手裡的鐮刀沒有一刻猶疑。玉米斷肢橫飛,花生殘屍遍野。我聽到它們在痛叫,在哀嚎。騾子也在牲口棚里不安嘶鳴。
天黑下來了,夜色是玉米和花生的血,流滿整個院子。沒有一棵玉米或者花生倖免。母親停下來,安靜下來。她扔掉鐮刀,呆立在一片莊稼的屍首堆里。父親突然說,你惹麻煩了。母親沒有理他,她誰都沒理,她走進屋,躺回到炕上。我才發現她沒有穿鞋,兩個腳底板粘滿泥土和葉片。
我和父親,還有騾子,我們靜靜等待著爺爺歸來。爺爺是在一個小時後回來的,他走進院子里,面對一地狼籍,他的身子震了一下,他的喉嚨里發出咕的一聲,不,應該說是半聲,另外半聲被什麼堵在了嗓子里。他的身子在夜色里攪動了兩下,然後頹然倒塌,轟的一聲,倒在玉米和花生的屍體里。
爺爺就這樣死了,父親和母親緊急把院子鏟平,鋪上青磚,搭起靈棚,招待來弔唁的鄉親。我懵懵懂懂地過了五天,爺爺終於下葬了,我單純地想我以後可能再也吃不到花生了。我把這個想法告訴父親,父親正了正我頭上的孝帽,說,傻孩子,想吃花生還不簡單?小賣部里有五香花生,煮花生,還有裹了白糖的花生。我說,真的嗎?他說,當然是真的。
可我爺爺再也回不來了。幾天里因為一直在忙爺爺的喪事,我們都忘了騾子的存在,等爺爺下葬後,我走進牲口棚,發現騾子安靜地卧在地上,身上落了成群的蒼蠅,我把蒼蠅轟走,騾子抬了抬眼皮,我放心下來,它並沒有死。我把草料填進它的槽里,它都沒有看一眼。我想它可能還沉浸在悲傷里,等它接受了爺爺的死,就會吃飯了。於是我不再管它。
第二天,母親向父親提議,現在地也沒了,爹也走了,留著牲口沒用,而且你看它皮包骨頭,只怕要死了,趁它還有口氣,抓緊賣吧。父親點點頭。
晚上,等到父母房間里傳來一高一低兩縷鼾聲,我悄悄走出門,來到牲口棚,騾子還在卧著,槽里的草料一動沒動。它一定知道我來了,我看到它的耳朵幅度很小地轉動了一下,但它並沒有做出其它反應。我解開它的韁繩,嘴巴伏在它的耳朵上,說,我們走了,我們離開這里。它聽懂了,艱難站起身,四條腿微微抖動。
我們走在混濁的夜色里,走在一片空曠里,走在紅磚綠瓦的壁壘里。我想起死去的那隻羊,是我一腳將它踹倒,而後騾子發瘋一樣掙斷韁繩,兩只前蹄高高躍起,重重落在羊的肚皮上。這是爺爺和我以及騾子之間的秘密。騾子在我的身後,它越走越慢,我感覺到韁繩上的分量越來越輕。我回頭看了一眼,它的身子軟下去,軟下去,倒在寬闊的柏油路上,倒在月光的河流里。我驚奇地發現,它在慢慢消融,分解,化成一顆顆熒光,向天空飛去,向月亮飛去。
我想,秘密終究成為我自己的秘密。
⑸ 騾子、驢和馬怎麼區別
馬,耳朵短,尾巴上毛長,塊頭大,一般紅色或棕色或白色。
驢,耳朵長,尾巴上毛短,塊頭小,灰色較多。
騾,耳朵長,尾巴上毛長,體形、顏色和馬差不多。
馬尾過膝,騾子否,驢尾雖也到膝,但是要小好多。
馬耳長約男人的手一zha,騾子的比馬的短,驢的比馬的長。
馬鬃很長,牆頭草般倒向一邊,騾子亦倒但是要短許多,驢的很短且不倒。
驢為黑色或灰色,馬和騾子很少有此色。
驢嘴唇為白色(大都還有白眼圈),馬和騾子否。
馬和驢均可生育,並且兩者交配生育騾子,但是騾子卻沒有生育能力。
馬高大,驢小,騾子介於兩者之間。
馬較溫順,驢暴躁(驢脾氣),騾子介於其間 馬和騾子均可騎,驢是不讓人騎的。
老馬識途,往往不用訓化即可放開韁繩,自己回家,特別是趕馬車時,車夫可睡於車上,一
覺醒來,馬已到家。驢的韁繩是不敢有半點放鬆,它會撒腿就跑,騾子又介於其間。
馬和騾子只會打響鼻,驢卻要啊啊啊叫個不停,想學驢叫,把嘴張圓,口腔打開,舌根下壓,聲帶放鬆,氣沉丹田,發中速通暢的「啊」音不到一秒,口型不變,聲帶變緊,迅速吸氣約四分之一秒,反復如此即可。
用「貴族氣質」形容馬非常恰當,所以女孩心目中有「白馬王子」,而沒有「白馬騾子」或者「白馬叫驢」之說,呵呵。
⑹ 馬車的馬為什麼要蒙著眼睛
我們這里拉車的馬很少蒙眼,也不見幾匹馬翻車過,可見看事不能一概而論。
⑺ 騾子肉可以吃嗎
騾子肉可以吃,下面介紹紅燒騾子肉的做法。
准備材料:騾子肉750克,水晶糖一塊,老抽一湯匙,八角2枚,桂皮一小塊,干辣椒5克,當歸一小條,芝麻油5湯匙。
1、把騾子肉洗干凈並切塊,如下圖所示。
(7)騾子為什麼韁繩鬆了要蒙眼睛擴展閱讀:
騾子和馬的區別
(1)尾: 馬尾過膝, 騾子否, 驢尾雖也到膝, 但是要小好多。
(2)耳: 馬耳長約男人的手一紮,騾子的比馬的長, 驢的比騾子的長。
(3)鬃: 馬鬃很長, 牆頭草般倒向一邊, 騾子亦倒但是要短許多, 驢的很短且不倒。
(4)色: 驢為黑色或灰色, 馬和騾子很少有此色。
(5) 唇: 驢嘴唇為白色(大都還有白眼圈), 馬和騾子否。
(6) 生育: 馬和驢均可生育, 並且兩者交配生育騾子, 但是騾子卻沒有生育能力。
(7) 個頭: 馬高大, 驢小, 騾子介於兩者之間。
(8) 稟性: 馬較溫順, 驢暴躁(驢脾氣), 騾子介於其間, 馬和騾子均可騎, 驢是不讓人騎的; 老馬識途,往往不用馴化即可放開韁繩, 自己回家, 特別是趕馬車時, 車夫可睡於車上, 一覺醒來, 馬已到家。驢的韁繩是不敢有半點放鬆, 其會撒腿就跑,騾子介於其間。
⑻ 騾子和馬有什麼區別
基本的區別
(1)耳朵: 馬的耳朵最小, 其次是騾子, 驢的耳朵最長了。
(2)尾巴: 馬的最長而且濃密,其次是騾子, 最後是驢子。站著來看的話, 馬的前半身比後半身稍微高一
點, 騾子前後基本上一樣高。馬的脖子上鬃毛比較長, 騾子的很短, 一般是豎起來的。
(3)個頭: 驢子的個頭最小, 尾巴細, 最好辨認。馬的個頭居中, 耳朵小, 頸部毛長。騾子的個頭最大,耳朵也大, 臉部像驢, 尾巴像馬。
具體的區別
(1)尾: 馬尾過膝, 騾子否, 驢尾雖也到膝, 但是要小好多。
(2)耳: 馬耳長約男人的手一紮,騾子的比馬的長, 驢的比騾子的長。
(3)鬃: 馬鬃很長, 牆頭草般倒向一邊, 騾子亦倒但是要短許多, 驢的很短且不倒。
(4)色: 驢為黑色或灰色, 馬和騾子很少有此色。
(5) 唇: 驢嘴唇為白色(大都還有白眼圈), 馬和騾子否。
(6) 生育: 馬和驢均可生育, 並且兩者交配生育騾子, 但是騾子卻沒有生育能力。
(7) 個頭: 馬高大, 驢小, 騾子介於兩者之間。
(8) 稟性: 馬較溫順, 驢暴躁(驢脾氣), 騾子介於其間, 馬和騾子均可騎, 驢是不讓人騎的; 老馬識途,往往不用馴化即可放開韁繩, 自己回家, 特別是趕馬車時, 車夫可睡於車上, 一覺醒來, 馬已到家。驢的韁繩是不敢有半點放鬆, 其會撒腿就跑,騾子介於其間。
(9) 發聲: 馬和騾子只會打響鼻,驢卻要啊啊啊叫個不停。
拓展資料
騾,哺乳類奇蹄目動物。馬和驢的種間雜種,主供役用。由公驢和母馬所生的雜種為馬騾(Mule),簡稱騾;由公馬和母驢所生的雜種為驢騾(Hinny)。騾和驢騾的繁殖力極其差,但生命力和抗病力強,飼料利用率高,體質結實,肢蹄強健,富持久力,易於駕馭,使役年限可長達20~30年,役用價值比馬和驢都高。
網路騾子
⑼ 童年的回憶
我出身在一個美麗的村莊里,村莊邊上是村裡人的莊稼地,到處是美麗的麥芒還有成片的蘆葦盪。在村莊的西面有一條古老的河流名曰「滹沱河」,每逢雨季河水奔騰著洶涌著湍急的流過,氣勢磅礴。在河岸邊是一片鬱郁蔥蔥的樹林,樹林里住著許多叫不上名的鳥,每當路過那片小樹林總能聽到它們優美的歌聲。沿著樹林往村裡走會路過大片的稻田,村裡人叫「滔地」,這是我們村僅有的濕地可以用來種植水稻。具老人們講這里原來就是一片荒地,鹽鹼的厲害著哩,後來來了當兵的把這里開發出來用來種植水稻,再後來當兵的走了就歸村裡人了,每當稻子成熟的季節大人們在稻田裡割稻子小孩子在水裡摸魚,我記得有一次摸到一條大泥鰍很是高興,在爺爺的協助下帶回了家養在一個酒瓶子里,每當放學回家總要去看看它還好不好,但好景不長,有一天放學回到家發現酒瓶子還在但裡面的魚不翼而飛了,急的我趕緊去問圍著鍋台做飯的母親,母親的回答太讓我失望了,她只是瞄了一眼然後淡淡的說:「不知道哪兒去了可能是被貓刁去了吧」。我懷著將信將疑的心想著:「那瓶子里的水怎麼還是滿著呢」?我還專門找到養在我們家那隻年輕的貓去質問它,可是沒有結果,我想家裡人沒有告訴我實情,因為之前他們就不太支持我養魚,就這樣難過幾天後事情就算過去了。
往上數幾代我們家都算貧農,這是後來聽爺爺奶奶講的,在爺爺那輩他們吃了不少的苦「抗戰」、「大旱」、「飢荒」他們那一輩都趕上了。有一次我盯著爺爺無光的右眼好奇的問:「爺爺你的這隻眼睛怎麼老是流淚」?爺爺摸著我的頭抬起他的左手讓我看,然後慢慢的說:「這都是在對里趕馬車撈下的傷」,我看到他那隻指關節嚴重變形的中指,爺爺繼續說著在他年輕的時候隊里有一次運貨派出了隊里所有的馬車,但有一匹騾子沒人敢駕馭,村裡人叫這匹騾子為「青騾子」意思就是年輕力大還不聽話沒有人敢駕,爺爺當時在隊里趕馬車算一把好手所以這駕車一直由爺爺駕著,別的馬車都是一人駕著但他這駕是兩人駕著,就是為了以防萬一。但那天出去因為另一人有事離開可任務還是要完成的,百密有一疏,就在這時騾子不知怎麼受了驚嚇撂橛子撒丫子跑,爺爺拉著韁繩不敢鬆手,就這樣被馬車拖行了好長距離導致頭部身上臂部嚴重受傷。我在一旁聽的毛骨悚然,爺爺只是淡淡的說了句:「好歹撿了一條命,就是撈下了病根一到陰天下雨就範了」。我是一臉的茫然但我都記在了心裡,一直記著。
有一天一家人圍做在炕上聊天,我坐在家人當中傾聽著。奶奶講起了她的童年她回憶道,在她記事起日本鬼子隔三差五來村裡掃盪,鬼子把村裡人集合起來,小鬼子對娃娃們可好了總是拿糖給孩子們吃,然後不忘問一句:「八路的有的」?家人趕忙拉住孩子「沒有、沒有……」鬼子還是不死心的盤問一遍。有時候鬼子來村裡村裡人就都跑到南山上去了,然後等鬼子走了再回來。後來是鬼子無條件投降的那年,鬼子來村裡搶東西,抱著一捆玉米桿要走奶奶沖上去抓住了玉米桿不讓鬼子抱走,也許鬼子知道自己已是「秋後的螞蚱」就沒有再去糾纏。
爺爺奶奶經常教育我們要節約糧食,給我們講起了「大旱」的時候,那些年「老天爺」不下雨地里的莊稼幾乎顆粒無收,全村人到村外挖野菜,能挖著野菜算是好的了最起碼餓不死,可野菜總是有限的,總不能餓死吧?所以凡是能吃的都不放過,什麼樹皮、牛皮帶、草根……,以至於現在在村裡還傳著一句話:「苦菜黑根子救了榮華一村子」。「苦不苦想想紅軍兩萬五,累不累想想黃繼光董存瑞」!
父親、母親、我、妹妹我們一家和爺爺奶奶生活在一起好像是當初分家分的。爺爺奶奶子女五個,三個兒子兩個女兒,我父親是家中老二母親是童養媳也就是大女兒,這里還有個小故事:父親有一次上外地做工,路過一家小旅館,旅館老闆家的女子看上了父親,約父親去看電影,沒想到父親來了一句:「你要是嫁給我我就去」。哈哈哈哈……我聽了笑的東倒西歪,人家一個大姑娘說話就不能含蓄點,結果可想而知要不現在就沒有我了。父親說話急性子直說快了就有點磕巴,所以跟父親講話不能太著急。但這都不是討不著老婆的緣故,主要是家裡太窮了,有誰家女子願意嫁過來受苦?故經長輩撮合父親和母親成了家有了我和妹妹。有了我以後趕上煤礦來村裡招工人,村裡也沒幾個指標,伯父當時在村裡當村長所以弄來了一個指標,本來是要父親去的,可他當時不願意嫌棄是「煤黑子」了,後來讓三叔走了。到了第二年父親後悔了,看見當「煤黑子」也是不錯的,最起碼有兩活錢。幾經周折終於如願以償。母親一直為這個家操持著,在村裡做了一個村婦,農閑的時候偶爾帶我和妹妹去礦上探望父親,記得有一次母親帶著妹妹去探望父親,把我留下和爺爺奶奶留守,母親走的時候囑咐我衣服不能弄臟,我居然神奇的將一套衣服穿了將近半個月,天天都把母親的囑咐記在心裡,當母親和妹妹回來時母親盡一臉的詫異,居然沒有換過衣服,我也表示佩服我自己。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我已經是初中生了,在我十三歲那年,疼我、愛我的爺爺離開了我們,因為常年受氣管炎的折磨,這一年冬天他終於熬不住了。往年每當冬天爺爺就會去伯伯家過冬,伯伯家是樓房有暖氣不用到外面上廁所,這樣冷空氣就不至於影響爺爺的病,但一到換季爺爺總是要去醫院報道打幾天點滴,然後在接到伯伯家養著,等到來年開春了再回到我們家,就這樣輾轉了幾年。這一年沒有去,家人看爺爺今年好像不太嚴重所以就一直沒去伯伯家,只是在家裡輸了幾天液,晚上是我一直陪在爺爺的身邊。自從有了妹妹我就一直和爺爺睡在一塊,爺爺會給我講許多故事。那會兒家裡沒有鬧鍾,他就是我上早自習的鬧鍾,晚上把捂的暖暖的蘋果遞給我吃,把別人買給他的點心留給我吃,
臨終前的前一年還囑咐我好好念書,到時候把我送到鄉裡面的中學讀書,當時我應付著說不用他操心,現在想來當時那是爺爺對我的愛與期望呀! 爺爺走的那個冬天我一直陪在他的身邊,晚上聽到他急促的呼吸聲伴隨著陣陣劇烈的咳嗽聲,一會坐起來一會又躺下去,看著他那日見消瘦的身體吃力的支撐著和病魔抗拒著。一個星期天的早上我去隔壁鄰居家玩,忽然聽到一聲微帶哭泣的女孩子的聲音喊到「哥哥媽媽叫你回家哩」!我隔著窗戶向院門望去這不是我妹妹嗎?啥事?我回應道,妹妹不作聲只是獃獃的站著,我趕忙奔向院子拉著妹妹往家跑,回到家徑直奔向爺爺屋裡,我母親已哭成淚人,父親拎起自行車去請村裡的郎中,爺爺躺在伯伯的懷里大口喘著氣,伯伯不停的婆娑著爺爺,漸漸的爺爺的呼吸沒那麼急促了,只是安靜的躺在伯伯的懷里,這時郎中請來了,他湊過去看了看爺爺「准備吧」從郎中牙縫中擠出三個字,頓時家裡一片哭泣聲嘈雜聲,我沒有哭,只是傻傻的站著,站著……,不知過了多久傳來了伯伯囑托母親的聲音「趕緊去找裝老衣」,這時家裡人忙作一團准備著爺爺的後事,街坊鄰居聽到消息也都來幫忙了,互相幫襯著,搭靈柩的、聯系壽材的、買喪事用品的,連著幾天人頭攢動熙熙攘攘一直到出殯的前一天。我呢也幫不上什麼忙只是傻傻的看著、聽著。出殯前的前一晚要送行,我跟著長長的隊伍緩緩的走著。在我們這有一種說法,就是送完行返回的時候不能回頭看,說是怕已故人的魂魄捨不得離開跟著回來哩,我將信將疑的照做著。這幾天家裡人一直埋怨我為什麼不哭?就數親你哩!我也不明白我為什麼哭不出來?我也在埋怨我自己,直到出殯的那一天——我哭了,當看到棺材抬起來走的那一瞬間我哭了,哭的無法收拾,我不敢嚎啕大哭,我哽咽著,我明白再也見不到我親愛的爺爺了,他將永遠的離開我了,唯一愛我的人走了,永別了爺爺,永別了我最愛的人!
⑽ 怎麼區別騾子,驢和馬呢
1、基本的區別:
(1)耳朵: 馬的耳朵最小, 其次是騾子, 驢的耳朵最長了。
(2)尾巴: 馬的最長而且濃密,其次是騾子, 最後是驢子。站著來看的話, 馬的前半身比後半身稍微高一點, 騾子前後基本上一樣高。馬的脖子上鬃毛比較長, 騾子的很短, 一般是豎起來的。
(3)個頭: 驢子的個頭最小, 尾巴細, 最好辨認。馬的個頭居中, 耳朵小, 頸部毛長。騾子的個頭最大,耳朵也大, 臉部像驢, 尾巴像馬。
2、具體的區別:
(1)尾: 馬尾過膝, 騾子否, 驢尾雖也到膝, 但是要小好多。
(2)耳: 馬耳長約男人的手一紮,騾子的比馬的長, 驢的比騾子的長。
(3)鬃: 馬鬃很長, 牆頭草般倒向一邊, 騾子亦倒但是要短許多, 驢的很短且不倒。
(4)色: 驢為黑色或灰色, 馬和騾子很少有此色。
(5) 唇: 驢嘴唇為白色(大都還有白眼圈), 馬和騾子否。
(6) 生育: 馬和驢均可生育, 並且兩者交配生育騾子, 但是騾子卻沒有生育能力。
(7) 個頭: 馬高大, 驢小, 騾子介於兩者之間。
(8) 稟性: 馬較溫順, 驢暴躁(驢脾氣), 騾子介於其間, 馬和騾子均可騎, 驢是不讓人騎的; 老馬識途,往往不用馴化即可放開韁繩, 自己回家, 特別是趕馬車時, 車夫可睡於車上, 一覺醒來, 馬已到家。驢的韁繩是不敢有半點放鬆, 其會撒腿就跑,騾子介於其間。
(9) 發聲: 馬和騾子只會打響鼻,驢卻要啊啊啊叫個不停。
(10)騾子為什麼韁繩鬆了要蒙眼睛擴展閱讀:
馬、驢品種介紹:
1、馬品種一般採用的分類方法有生物學分類法、畜牧學分類法和冷熱血統分類法等。
生物學分類:根據馬匹原產地的自然環境條件,以及馬的外形特徵和性能等方面的差異,可將馬分為草原種、沙漠種、山地種和森林種。
畜牧學分類:根據馬的高低、大小、利用性質、馬的體型及有益經濟特徵進行分類。按照體型可分為乘用型、挽用型和兼用型3類。
冷熱血統分類:冷熱血統並不是指馬血液的溫度,而是指馬品種的選育程度和馬的氣質類型,劃分為冷血統、熱血統和溫血統品種,最早為歐洲對馬品種劃分的依據,現被世界各地廣泛採用。
2、驢按體型大小可分大、中、小三型,中國五大優良驢種分別是關中驢、德州驢、廣靈驢、泌陽驢、新疆驢,大型驢大型驢主要分布在農業發達、飼料條件優越的中部平原、丘 陵地區 ,關中驢、慶陽驢、德州驢、晉南驢等;中型驢有泌陽驢,這種驢高在110-130厘米之間;
小型驢主要有乾旱沙漠生態類型的新疆驢 ,乾旱半 荒漠生態類型的涼州驢、黃土丘陵溝壑區的西吉驢 , 高寒沙地生態類型的滾沙驢 ,平原生態類型的東北 驢 ,高原山地類型的西南驢,以華北、甘肅、新疆,雲南等地居多,這些地區的驢體高在85-110厘米之間。